今天寄出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,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都很長。開始是五年前的一場午夜小聊,承接是某天雨夜出門的漫走,轉折是後來的單曲循環,合的起點是我帶著莫名的挑釁心理帶著人出走,一篇文章循序漸進到了最後總該要停筆了,畢竟從開始寫的那刻起就知道會有結束的一天。只是最後一段我拖的老長,像是偶像劇加集的慘況一般。劇情被稀釋不說,還參合了一堆無意義的事,直到近日我才發現自己歹戲拖棚。
該是時候好好收尾了。
收到一封刻意寫短的明信片後的一段時間,因為不小心脫口而出的話而欠了一封長信。寫信其實不難,但躊躇了將近一個月卻遲遲也無法完成。揉了幾團紙碎了幾張草稿廢了數封已經寫好的信之後,才發現原來所有的不滿意都是因為這回事。
於是我寫了整整三張信紙,雜亂的開頭、莫名其妙的破題和簡短的結尾,就像是這太長的故事一樣,一模一樣。我用老派的方式,越過大半個太平洋,減去兩個小時的時差和南北半球的距離,把遲來的故事說完。
–後記–
這篇本來發在IG上,兩個星期後我把文章移來這裡並且重新梳理一番。圖片配的是在澳洲藍山國家公園,大峽谷步道拍的照片。沒什麼,就是一張很藍的圖片,就像是我帶在身上的那張藍眼淚一樣。
這是第一次向一個人如此坦承,但這個坦承意味著舊有的一切即將消失,換句話說是我們維持的某種平衡即將被打破。在這即將邁入一年的漫長旅居生活當中,雖然緩慢,但我確實地在形塑一個新我,一個可以進入社會的自己。而他的這個功課,是舊我的未完成之作,是拿了學分卻還沒有把論文交出去的疙瘩。
兩個星期,以前兩次的經驗來看應該是差不多到了。或許再過幾日他就會看到,或許他不會看到,但都已然不重要。
最後,只想再一次記下自己寫過的文字,雖然有點自吹自擂但這句話講的真是好。但如果可以的話,我多希望自己從沒寫下這段文字過。
“很抱歉啊,拖了這麼久才讓你說不。雖然我從沒問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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